319 正治就是分蛋糕寡人切下来的,才是你们的。寡人不切,你们不能抢(1 / 1)

忧郁笑笑生百度求有求必应!大清话事人81ht/read/234914.html!求,有求必应!仪式过后,众人最关注的环节是封官建制。外务大臣,由原宣传署长贾笑真兼任。陆军大臣,则是由第1军团总指挥,林淮生兼任。两人皆为署理!……各县城府城,组建巡警分署,负责城门的开启、检查,以及城内的治安、巡逻、缉捕。巡警分署归巡警署长节制,经费饷银由地方官府提供。巡警署长置于陆军大臣之下,让许多人颇为意外。署长由义子李大虎担任。他卸任第3军团副总指挥一职,从第3军团抽调数十名军纪比较到位的外省籍基层军官和立功火枪兵,担任各县分署署长。巡警则是公开招募,要求本乡本土。城镇居民不要,光棍不要,外地人不要,经商的不要,读书的不要,做过衙役的更加不要。全部由20岁到25岁淳朴农夫,健壮、憨厚、高大者组成。白纸更好培养,没有乱七八糟的过往糟粕。巡警要的就是淳朴的性格。李郁亲自设计的制服,松江府一家棉纺厂生产。黑色马靴,黑色马裤,黑色铜扣上衣,白色衬衫。腰系铜扣牛皮带,悬挂短剑。巡逻时肩背一杆骑兵型燧发枪。冬季外披黑色缎面披风一件,内衬大红。夏季身披油纸雨衣一件,头戴刷过桐油防漏性能优良的斗笠。……大部分州县已经取消了徭役,又将征粮数额精确化具体化,这受到了百姓们的普遍拥护,民心思稳,内部隐患不大。针对乡村的防务新规:每村望族出1至2人至东山岛封闭训练半个月后,回去担任本村的护村队队长。并拨发火绳枪两三杆,长矛几十根。农闲时期组织本村不低于20人的青壮训练,承诺非专职当兵,无需出镇作战,仅在贼情猖獗时维护本村安靖。青壮们每月训练4个半天,每人可拿训练补助银2分,专项拨发。本村的村公所负责监督训练并署名见证。形成护村队和村公所互相制约,各行一轨的制度。如此一来,城乡的二线警备力量就基本形成了雏形,三五个月就可磨合娴熟。……陆军大臣下辖的训练署署长,由赵二虎担任。他原先的民兵总队长一职,随着民兵建制大幅度修改而名存实亡。原先的民兵要么被并入野战军团,要么退役并入其他部门。训练署的出现意味着新兵训练流程的正规化。从今往后,从人员招募到训练,到分配到各个军团皆由训练署独立完成,各军团不再染指。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稍有嗅觉的吴国重臣都明白其中深意,文官群体对此尤为支持,夸赞陛下英明。当然,如果把训练署交给文官的话,那就英明的无以复加了。战场伤残的军官群体也有了新去处——训练署。军职不变,待遇翻倍,从此真正是铁打的军官,流水的兵!赵二虎从长兴煤矿的矿工一路走到今天,成为训练署署长。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他从此在吴国朝堂拥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赵二虎曾经的好大哥,王六,意外的结束了冷板凳,坐上了煤炭署长的位置。人尽其用,专业非常对口。他最大的任务是提高煤炭产量,翻倍翻倍再翻倍。江西战场的绿营兵俘虏,给了他一半。其余的矿工是招募来的,需要开工资。“凡重工矿业,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但是能不死的就尽量少死,毕竟那是一条条鲜活人命。”李郁的叮嘱,想必王六会尽力做到,因为他骨子里有点悲天悯人。另外一点就是要防范矿区的骚乱。一是堵,矿上自行组织武装巡逻队。二是疏,矿工待遇不错,三餐正常,他们不太会搞事情,最多是械斗而已。但俘虏是火药桶,容易出事。疏通情绪的办法就是告知他们,最多2年就恢复自由,给吴王当建筑工,月银2两,包吃住。训练署在马鞍山露天铁矿与铜陵煤矿附近,各设一处新兵训练营,用意不言而喻。……矿上每月挑选百分之一的挖煤先进分子提前释放,给建筑署和交通署做事。吴国境内,目前基建工程量很大。大工程如铺水泥路,修码头,修兵营,修仓库。小工程如厂房,要员官邸,城墙修补,水渠堤坝。总之,李郁的目的是充分吸收富余青壮劳动力,让他们有事做,有工钱拿。杜仁牵头,劳工署甚至刊印了制式用工合同,分为临时雇工合同、长期雇工合同、还有技工雇佣合同。建议工价分别是50文每日、1两52两每月、5两每月起步上不封顶。商人们大呼工钱太贵,同时也对这位陛下大为诧异。上辈子,陛下大约是个商人!规定的太细致了,太操心了。有违传统认知当中,君王远离锱铢的观念。不过,市面上确实肉眼可见的繁荣起来,消费能力肉眼可见的攀升。人挣了钱就得花钱。猪肉总要割1斤吧,棉布总是要扯3尺吧,小酒馆总要去一两次吧。王后胡灵儿草建的财税署一直在致力于扩大税基,将商税覆盖面多次扩大。各行业生意红火,商税就交的痛快。不交或者漏交的后果很严重!……在李郁的要求下潮汕籍陈氏推举了一名年轻子弟,陈庄杰,出任冶金署署长。老张家的孙子,岁数成谜的少年张承业,担任军工署署长。苏州蒯氏推举一名年轻但技术精湛的子弟,蒯波,担任造船署署长。这3个部门专业性较强。所以李郁不打算插手,而是让这些家族圈地自萌。告诉老家伙们要给年轻子侄机会,他们所报名单,自己一概批准。从署长到内部的主要骨干,6成都是同姓之人。明面上,李郁只要产量和质量,其他皆可放权!但,内政部在这3个部门都发展了眼线,能够做到大事有数。……王后胡灵儿执掌财税署,杨妃执掌内政部。说起来,这妥妥的是后宫干政。随着吴国的逐渐正规化,李郁也开始动起心思,欲将她们和大权剥离,但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还有一点就是,剥离后,这两个重要部门交给谁需是能力足够,且十分信任之人!两个条件都是必选项,故而一时间拿不出人选。李郁只能不露声色,慢慢物色。范氏最近表现不错,站队稳健,所以投桃报李,将农业署交给了一位范氏子弟。正治,就是分蛋糕!李郁就是唯一手握刀子的人,不时将桌子中间的奶油蛋糕切下一块,或大或小,推给围坐一圈的小弟们。寡人切下来的,才是你们的。寡人不切,你们不能抢。……正治,也是妥协!相比普通人的爱憎分明,对错是非。帝王们的爱憎是模糊的,是审时度势的。可以和仇敌坐而对饮,可以和曾经的挚友亮刀子,可以翻脸不认承诺。封建天下,正治决斗场上的胜者,没有一往无前的英雄,没有道德高尚的君子。舞台只属于流氓。英雄只会腹背受敌,然后轰然倒地,享受死亡和悲壮,以及来自流氓的身后致敬。加冕的流氓也未必没有三分英雄气,只不过为了达到目的,底线灵活不择手段罢了。……总之,目前的吴国内部局势大体稳定。李郁牢牢掌控军队还有核心系统,商人阶层死心塌地,百姓满意支持。只有士绅士子群体心怀不满。但形势逼人,他们甚至不敢阳奉阴违。要么老实交所有税,要么开始放下身段试着投入工商业。总之,在吴清力量对比没有进一步失衡之前,他们会保持这种“最低限度合作”的态度。至少,吴军没有破他们的门,抄他们的家。大家的底线,划的很清楚很默契。李郁也不是没有动过武力清除的念头,但权衡利弊,弊大于利。留着他们,天底下的士绅们就生不出殊死对抗的决心。铲掉他们,士绅阶层就会铁了心肠的倒向清廷,不死不休。这帮人的破坏力很可观。他们未必能成事,但是一定可以坏事。儒家书籍读透了,人会悟出很多秘不可宣的社会运行逻辑。一旦不择手段使出来,吴国会很头疼。……清廷入关时,对这个阶层也不是一味的杀。而是拉拢,分化,加屠杀。爱新觉罗氏向来是一手托着红顶子,一手握着钢刀。他们的红顶子,含金量含权量很高。朱国治,杀哭庙的江南书生如同砍瓜切菜。本质上就是臣服清廷的士绅阶层,屠杀另外一群没眼力见的自己人。效果很好,忠诚度直线上升。所以说,杀人也是一门艺术。穿越前,李郁就颇为纳闷:渔猎部族出身的野猪皮家族,到底是哪儿学来的这么一套封建统治的巅峰权术是耳濡目染还是汉奸传授还是天生能力亦或是都沾边他内心倒是挺期待把乾隆老头活活气死的。那样的话,永琰这个老实孩子继位,自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能把清廷捏成宋廷,能把永琰捏成石敬瑭!……这个正月很忙。趁着南方清军士气低落,龟缩防御,正是吴军攻城略地的好机会。进驻九江的第4军团向周边逐步蚕食,先后拿下了瑞昌县,德安县,武宁县,并不费劲。第2军团则是从饶州府南下,拿下了余干县,万年县,安仁县,还在位于抚州东乡县城下击败了南赣总兵马忠义和蒙八旗联军。马忠义满脸血污,和察哈尔总管哲勇带着残兵绕开东乡县城狼狈逃窜。一口气跑出了上百里,才敢稍作歇息。俩人谁也不笑谁,难兄难弟。马忠义递给哲勇一块饼,哲勇默默递给他一壶酒。“老马,火器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我哪知道,武备院那帮人都该死。”“关他们什么事”“他娘的发下来的都是烧火棍,你刚才也看到了,又打不远,又打不准。凑近了还烧眉毛。他们不该死吗”哲勇望着镇标兵丁抱着的那粗笨鸟枪,认真的叹了一口气:“还不如我们的弓箭。”……马忠义猛灌了一口酒,低声说道:“我们联名上折子吧。”“行。”马忠义是世家子弟,笔墨不错,一番洋洋洒洒。先是诚恳请罪,绝不推诿。后面抨击武备稀烂,火器不如人,要先进火器,最好是西夷火器。俩人联合署名,增加可信度。男人的友谊,一般在共患难后容易产生。这一点和女人相反!没一会功夫,俩人就以兄弟安答相称了。哲勇对于马忠义这个会养马,行事颇为粗野的汉军旗人颇觉亲近。但摆在俩人眼前最棘手的事就是:如何守卫抚州府抚州府城两面环水,抚河及其支流形成了天然屏障。原本对于守城方是极大的利好,可现在的问题是吴军强势水师掌控了鄱阳湖。“哲勇总管,吴军步兵只需调来数艘炮舰慢慢炮击,这抚州城就完了。”“那放弃”“朝廷法度森严,放弃府城,只怕我们的脑袋”马忠义望着忙碌的数千民夫加固城墙,深挖壕沟。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而东乡县城墙多处黑烟,在夕阳下显的格外凄凉。一名军官抽出佩剑,刷,清军旗帜飘落城下,换上了第2军团的旗帜。苗有林放下了千里镜,心情大好:“走,一起进城。”东乡知县原本想悬梁自尽,结果事与愿违,绳扣打的不对,中途摔下来被刚好冲进县衙的1队吴军俘虏了,换了20两赏银。官帽没了,眼角乌青。刚一见面就大骂:“大逆贼子,如今圣天子在位,天下太平。你们不好好过安生日子,为何要造反”苗有林哈哈大笑:“因为老子想当大官啊。”知县只觉憋屈,大骂道:“狗贼,你快杀了本官!本官生是大清的官,死是大清的鬼。”苗有林原本一只脚都已经迈出了屋子,被这么一骂,又缩了回来,转身盯着这个昂着头的文官:“老子平生就不爱成全人。放出风去,东乡知县弃暗投明,配合我军打开城门后,力战清兵不敌,殉了我吴国。”……原本很淡定的东乡知县瞬间失态,疯狂咒骂:“狗贼,你怎可凭空毁人清誉”“怎么能叫凭空呢那边哭泣的貌美娘子可是你的家眷”“是知县的妾室。”投降的胥吏立马跳出来指认。“你,去挑一个。”苗有林指着一名最靠近的轻骑兵,“赏伱了。你们骑兵协助第2军团南下,护卫粮道有功!”这个幸运儿就是一路被命运推着向前走,从辎重兵加入了轻骑兵军团的彭泽县吴老二。此刻他正兴奋的直搓手,左边瞅瞅右边瞅瞅,到底选哪个呢这可是个事关幸福的大事,不能马虎。左边很白,右边很年轻,到底哪个更容易怀儿子呢这题太难了苗有林蹲下身,宛如魔鬼附体:“县太爷,你看现在就不算是凭空毁你清誉了吧”东乡知县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趴在地上哀嚎:“大帅,大帅不要毁我清誉。下官愿,愿意拿重要情报来换一个清白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