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忙着搜索平王和刺客,‘乱’了好几个时辰,皇帝奔‘波’于太和殿与乾清宫之间,又遣人去几个重臣家中慰问他们无一幸免,都被暴徒袭击,好在家丁护院众多,贼人又是随意为之,是以除了受些惊吓,并无大碍。
瞿云率领其余‘侍’卫,在宫中上下大索,一丝一毫也不放过他虽然心知肚明,平王已被高手救走,但宫中骤生大变,于情于理,都不能有任何懈怠。
大索之下,仍然无果,皇帝怒气内敛,也不发作,只是眼神漠然,如临深渊,让周围人都捏一把冷汗。
乾清宫中,皇帝听了瞿云的后续汇报,不喜不怒。
他望了望冉冉西落的日头,听着窗外有些单薄的蝉鸣,放下手中绿‘玉’斗,任由老君眉的银针在其中上下翻腾,也没有就‘唇’的意思。
他望了望‘玉’帘外那酷热的气韵,意兴阑珊地勉强喝了一口,起身道:“到神武‘门’前看看吧!”
‘侍’从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言语皇帝的脾气,他们素来深知,一言既出,绝不收回,可是如今大‘乱’方止,外间不知有多么凶险,若有个歹人隐匿伺机,他们就是有九条命,也逃不过这滔天大祸。(16K,电脑站.)。一言九鼎之下,皇帝也不乘辇舆,率了几个心腹,连同苦劝跟随的‘侍’从,一行人迤迤俪俪到得神武‘门’前。
原本庄严肃穆的神武‘门’前,已是气象大变,刚经历过一场恶战,‘门’楼下丢弃了许多染着血渍和汗水的盔甲杂物,‘侍’卫们华丽耀目的明光甲,也被抛在一旁,它们变得乌黑,映着紫褐的血迹,蜿蜒狞恶,昭示出主人的九死一生。
‘门’楼下的‘阴’影里,郭升已是‘精’神大好,他一刻也闲不住,正在口说手比地跟增援的‘侍’卫同僚们讲述着当时的凶险情景
“我们当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小爷我一想,这一百多斤,就要‘交’代在这了,很有些舍不得,但是为圣上尽忠,我老爹大约也不会怪罪……他只我这一根独苗,怕是我老郭家要断后了你别急啊,我这往下说了这时就见那些贼人的云梯连连翻倒,有快爬上的,也中箭跌下去了,我探头一望,就见晨妃娘娘白衣轻骑,正带着大队人马增援而来……娘娘那箭‘射’得真准,上次那鞑靼可汗,就是被她一箭中心……”
他正说得高兴,皇帝在几步外听着,也不去打断他,皇帝眼尖,一眼瞥见晨‘露’身边那肤‘色’深蜜的‘侍’‘女’,正在递水给郭升,不由心中一动,偷偷道了句“好‘艳’福”,不禁莞尔。
他念及晨‘露’,于是转身上马,又朝着城南而去,身后一众人马,惶急追赶。
城南的战事,也已偃旗息鼓。京营绕着城墙密密布防,与城外袭来的三千藩王‘精’兵打了个旗鼓相当,战事一度胶着,直到孙铭接到宫中消息,着人大喊道:“安王平王已诛,余犯从宽,敌方才稍稍有些慌‘乱’起来。
但这些乃是藩王麾下的‘精’锐,勇悍难当,即使军心涣散,仍不失为劲敌,晨‘露’赶到时,他们经过一场血战,才堪堪被击退离去。
孙铭见到晨‘露’时,正要详说此间情况,却见这位娘娘面‘色’肃然,屏退了军中诸人,便跟他来了一番密谈。
孙铭一听之下,大惊失‘色’。
“这如何使得……‘私’自纵敌,是延误军机的大事,是要灭九族的!”
“你的妻族便是皇家。”
晨‘露’揶揄着回了一句,见他仍是摇手拒绝,也不恼怒,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悠然道:“道理我都说给你听了,襄王狼子野心,只有以毒攻毒,才能制得住他。”
“没有圣上的手谕,我也不能负担如此重责。”
孙铭据利力争道。
“若要等圣上的手谕,你便是置君父于不仁了!”
再次呼唤,推荐票推荐票,这章比较短是因为要切断电源了,明天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