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  5(1 / 1)

堂弟越想越觉得要告诉二个堂侄,约二个堂侄到自己家里吃晚饭,到了吃晚饭时间,浩天二个儿子儿媳拿着酒菜去浩天家里,只有堂婶和父母在,不见堂叔。大儿子说:“婶婶,大叔呢?”堂婶说:“在家里等你们。”小儿子说:“为什么要回家,这里不成?”堂婶说:“好像有事跟你们说。”小儿媳说:“大伯打电话叫堂叔过来就是。”堂婶说:“好像不方便在你父母面前说。”大儿媳说:“大叔搞什么,这么神秘,有什么事电话说不成?”堂婶说:“我也不知道搞什么?”小儿子说:“哥去堂叔家,听他说什么事,再回来一起吃。”大儿子说:“也好。”跟着出去。堂婶连忙追出去说:“等一下,全部人一起去,家里有酒菜,你们带回来的酒菜留给你们父母吃喝。”小儿子说:“婶婶,今天怎么啦?”堂婶说:“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我也不知道,你堂叔只是吩咐你们来了就去我家里,你们过去就知道是什么事。”大儿媳说:“全部人走了,谁照顾父母,老公快去大叔家里,问大叔究竟发生什么事?”堂婶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和你堂叔感觉你父母装傻,你们父母装傻吓唬村民,现在有几个村民还在医院留医。”大儿子说:“究竟是怎样一会事?”堂婶说:“前几天,你家门口围着很多人要讨医药费,说是你父母吓唬村民做成,你堂叔跟村民理论,村民人多势众,在门口大声辱骂你父母,我叫你堂叔打电话给你们,你堂叔说自己可以处理,没有打电话通知你们,村民越骂越兴奋,人也越来越多。突然你祖母的声音出现,你父母又发出哀求声。村民吓到四散逃走,做成很多村民受伤。”大儿子说:“祖母聪明,怪不得我们现在象神台猫屎,村民对我们恨之入骨。祖母说我父母不孝忤逆,我觉得祖母骂得对,但不该连累我二兄弟,祖母这样做,我二兄弟在村里怎样见人。说句老实话,孙辈里边谁最孝敬祖母?以前每年我给多少钱祖母?”堂婶望着浩天大儿子,心想,他说的是真话,浩天和母亲没有矛盾之前,大伯娘常夸赞二兄弟孝顺。堂婶自己回家叫老公来。

堂婶去叫堂叔,其他人在屋里等,等了有半个小时还不见堂叔堂婶来。小儿子说:“堂叔应该不愿侍候父母,又要另外找人。”大儿媳说:“老公有没有给钱大叔?”大儿子说:“我按市场价给钱他的,开始不肯收,后来又说不用这么多,最后我还是要他收了,不知道堂叔为什么会突然会这样?”小儿媳说:“大伯给一个人钱还是二个人钱?”大儿子说:“一个人的钱。”大儿媳说:“怪不得堂叔说要去他家里说,他是怕老爷听到,电话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有边吃喝边说出来,如果你们兄弟不高兴,他可以说是饮酒误事,看来大叔也工于心计。其实他是长辈,我们是晚辈,他可以直接说出来。”小儿子说:“哥,大嫂说得有道理,来不来,做不做也该打电话来说一声。”大儿子说:“算了,到中介市场找人,现在父母可以自理,随便找个老实人看着就成。”一家人吃晚饭。

堂婶回到家里,堂叔说:“他们还没有来?”堂婶跟堂叔说了刚才和二个堂侄的对话,堂叔听了也承认二个堂侄对祖母的孝心。仔细思考也有这种可能,真是大伯娘有意这样做,让大哥一家成为村民的公敌,就是让村民讨厌浩天一家,搞到浩天一家在村里住不下去。又想不对,现在浩天二个儿子也不在村里住,二个堂侄的屋已经出租很多年了,只留下一层自己回来住,每个月收租也有几千元,现在只有浩天夫妻住在村里,大伯娘应该很清楚。堂弟在家里苦想,堂弟老婆不想打扰他,在旁边静静看着。不知不觉已经很夜,夫妻二人连忙赶去堂大哥家里,浩天小儿子来开门说:“大叔,我哥说父母能自理,不用人侍候,看还差你多少钱?我补给你。”大叔说:“世侄说什么话?”小儿子说:“如果不用补钱,我关门睡觉,大叔也回家睡觉。”跟着关门。浩天堂弟见了,呆了一会,怒气冲冲回家,叫老婆翻煮餸菜,老婆翻煮好,老婆吃饭,浩天堂弟自斟自饮。

不知不觉浩天堂弟饮了不少酒,他老婆在旁边看着,心想二个堂侄可能认为,自己夫妻不愿意侍候他们父母,浩天小儿子才说出刚才说的话,怪不得二个侄,只怪自己,如果早点过去就没有误会,现在双方都没意思。渐渐浩天堂弟酒力不支,伏在台面睡了,堂弟老婆千辛万苦才把浩天堂弟弄到床上安置好,跟着收拾筷子碗碟,收拾完洗脸上床,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越想越害怕。他希望大伯娘是有人扮的,如果没人扮,真是大伯娘显灵,自己不知道怎么办。自己也清楚这个堂大伯夫妻,本来也是好儿子好儿媳,因为拆迁,打破了平静的生活。大伯娘要搬到堂大伯家住,起了矛盾,堂大伯夫妻居然动手打了大伯娘后,堂大伯夫妻才变成自私自利的人。罪恶之源应该是拆迁。

早上,小儿子买早餐回来和父母一起吃,吃完早餐,父母又到门口坐,小儿子在屋里观察父母的动静。观察了一个早上,父母坐在门口互相望着对方,只是偶然移动一下,小儿子心想,如果父亲是装傻,肯定是超级演员。如果不是装傻是真傻,祖母的声音对父母怎会起作用,傻人应该对什么都没反应才是,不可能让祖母的声音吓到大喊大叫。小儿子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突然灵机一动,起身去村市场,买菜回来叫父母自己煮,父母很听话,小儿子叫怎样做就怎样做,只是不出声。趁着父母煮饭菜,小儿子静悄悄上了楼,利用昨晚装的摄像头观察父母的一举一动,见父母煮好饭菜,过了一会,洗碗装饭,和正常的时候没有分别。食完饭收台和正常人也是一样,小儿子越看越觉得心酸,究竟父母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正常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小儿子继续观察下去。父母吃完饭,上完卫生间又去门口坐。过往的人习惯了,对父母看也不看一眼,好像父母是透明的不存在。一直到晚饭时间,父母入屋关门煮饭,煮好饭菜坐一会装饭食,食完饭收台,收拾干净后坐着对望。根本就是正常人所为。只不过父母没有说话。小儿子走上天台打电话给哥哥,把家里的情况全部跟哥哥说了。大儿子听了也觉得奇怪,决定提早来父母家里。

大儿子夫妻和小儿媳拿着煮好的餸菜来了,还特意买了明天的菜来。一家人围着餐桌吃喝,父母虽然吃过饭,还能吃喝。吃喝完二个儿媳收台,二个儿子试图和父母说话,无奈浩天夫妻好像成了哑巴,二个儿媳妇收拾完也加入,浩天夫妻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