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三 陈墨引起的忌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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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芸汐作为江南女子,身上带着一种古典美人的优雅,且她的出身及所嫁的人,让她的身上透着一股让常人勿近的高贵。

生活的优越,让她即便三十多岁了,也生了孩子,身材也没有走形,岁月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她的肌肤如同婴儿般细腻,身材如同柳条般柔软,曲线曼妙,即便是抱着孩子欠身一礼,也不失优雅,如同一幅优美的画卷:

“王爷这是哪的话,王爷为国事分忧,为陛下操劳,是妾身心中的大英雄。”

“正儿,快叫父王。”说着,萧芸汐看了眼襁褓中已经醒来的孩子,玉容含笑的把孩子递给了淮王。

淮王刚抱上,回答的却是孩子的哇哇大哭,淮王怎么哄都没用,直到萧芸汐重新抱过来后,孩子才不哭了。

淮王看到这一幕,对萧芸汐更加愧疚了。

因所修功法的缘故,使得萧芸汐从小就有宫寒,怕冷,嫁给淮王十几年来,一直没有诞下子嗣。

前年的时候才找到一个法子,萧芸汐停止了修炼,一直喝药调养,去年年初才好不容易怀上,生孩子的时候萧芸汐还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然后就是淮王联盟勤王。

总之这近两年来,萧芸汐受得罪不少,所以她格外的疼爱襁褓中的孩子。

淮王也一样,他儿子不少,但都是侧室所生,全是庶出,没有当世子的资格,只有这一岁不到的孩子才有。

“姐姐。”淮王的三个侧妃上来给萧芸汐行礼,三女的脸上虽然含着笑,可是看着萧芸汐怀中的孩子,心中却是嫉妒到了极点。

若是没有这个叫楚正的孩子,世子之位肯定是在她们底下的孩子中选出的,可是现在有了这个孩子,一切都没有质疑了。

“大娘,我能抱抱弟弟吗?”这时,一道轻甜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名身穿靛青色宫裳长裙,身形高挑,容颜俏丽的少女。

少女害热,穿得轻薄,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红晕浮起,五官带着稚丽、宁静之色,眼中闪烁着几丝精明。

少女是淮王所纳第一个侧妃慧夫人所生的二女儿,名楚娟,因为天生聪慧,在淮王府还是颇受宠爱的。

“娟儿.”慧夫人轻斥了一下少女。

“妹妹,无碍。”萧芸汐把孩子递给了楚娟抱了抱。

“咯咯,父王、大娘,弟弟真乖”楚娟逗了婴儿几下后,笑道。

嗯,楚娟抱着的时候,孩子也没哭。

这让淮王有跃跃欲试了起来,刚从楚娟的手里接过,本来还安静的楚正,再次哇哇大哭了起来。

等萧芸汐抱过去后,孩子又不哭了。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

一旁的慧夫人赶紧开口:“都说上了战场的人,身上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而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身上会带着一股最纯净的先天灵气,这两股气会冲撞,从而吓到孩子。

加之王爷与孩子分别多日,孩子认生是正常的,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慧姐姐说的对。”旁边的妃子也是附和道。

淮王是聪明人,当即轻喝一声:“都怪那天师反贼,早晚本王要灭了他们。”

将孩子哄好后,萧芸汐道:“王爷,我们别站着了,进去吧。”

一行人回到后院大厅。

萧芸汐对这个孩子可是爱护的很,淮王想让萧芸汐腾出手来休息一会,让下人来照顾,萧芸汐都不肯,生怕下人照顾的不仔细,非要自己亲力亲为。

几人简单的唠了会嗑后,慧夫人说道:“王爷,溶儿他跟妾身说,想为王爷分忧,到龙策军中谋个差事。”

龙策军,是淮王麾下军队的名字。

而慧夫人口中的溶儿,是她的大儿子,也是淮王的长子,早已成年,在外立府了。

慧夫人不甘心淮王府以后就落入这襁褓婴儿的手中,还是想争一争的。

淮王又不傻,怎不知道慧夫人心中的小九九。

楚溶作为他的长子,从去年开始,便遭到了他的冷落,这不是他无情,而是这王位立嫡不立长,为了以后王府不同室操戈,也为了萧家的支持。

楚溶,只能被边缘化。

“溶儿这同知当得好好的,为何要进军,在露坊,一样可以为本王分忧。”淮王婉拒了。

慧夫人听出了,但还是想争取,道:“溶儿他说向往军中,这同知,让文人来当就行了,他说自己不适合。”

“本王看他就是闲的,一个同知的工作都做不好,还想在军中谋差,让他多练练再说。”淮王道。

慧夫人还想再说,可淮王直接抬手,说此事不得再提了。

这时,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来到了厅外,没有进来,低着头呈上信件,轻声道:“王爷,前方急报。”

厅中有专门的奴婢走了过来,接过管家手中的信件,然后交给了淮王。

淮王看完后,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没有和萧芸汐他们说什么,起身便走出了大厅,对管家道:“让所有人到本王书房议事。”

淮王府很大,淮王很重视人才,门下幕僚都住在淮王府,因此没多久,所有幕僚都集合在淮王的书房里。

淮王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智囊和武将,道:“天师贼陈墨部与八月十五奇袭了麟州,麟州知府于二十五弃城投降,麟州现已落入贼军之手。”

说着,淮王指着书桌上的舆图道:“麟州和淮州只隔着淮河,贼军不西向进攻陇右,威逼河西,反而攻下了麟州,天师贼主力又在胫县齐聚,他们很有可能是冲淮州来的,这群贼子依然还贼心不死,还惦记着本王的淮州。”

淮王脸色有些难看。

此话一出,书房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虞州的贼军打下麟州了?

在他们看来,虞州的兵力在朔肥县集结,又调去了粮草和辎重,甚至讨贼檄文都发了,如此正式,肯定是攻打陇右无疑了。

可现在你告诉我,他奇袭麟州了,而且还拿下了麟州。

这听上去,除了震惊外,还有些儿戏。

毕竟这讨贼檄文,不是说发就发的。

自古以来,发布讨贼檄文的势力,可都是按照檄文去照做的,成不成功先不说,这都是大家都默认的。

可是现在你给我玩这套?

“这种事,的确是贼军的行事风格。”淮王的大将楚策道。

“王爷说的不错,既然陈贼不冲陇右去,而是拿下了麟州,说明天师贼目的是淮州,不是河西之地。”一名幕僚说道。

淮州和麟州就只隔了一条河,陈军的动向,又很难不让人这样认为。

“如此,那我们需早些防备,应增派人马驻守镇守楷县等地。”又有一名幕僚上前来,指着离淮河最近的几县道。

就在众人都觉得陈墨要冲淮州而来的时候,一名和书房中众幕僚比起来显得有些邋遢的青年道:“非也非也。”

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但多数人都皱了皱眉,捂着鼻子自觉离青年远一些,只因青年开口时,从嘴里呼出来的酒味太浓了。

“浮生,你有何良策?”淮王眼前微亮,对青年还是比较看重了。

青年的祖先第五孝先乃辅佐太祖皇帝建立大宋的大功臣,更是有着神算子之称,使得第五家一跃成为了当时的世家大族之首。

但第五家有着一种怪病,还会遗传,每一代活不到四十便会短命,导致后代人丁稀落,加之各种原因,这让第五家已经衰落,没有世家大族的影子了。

但龙生龙,凤生凤,对于那样一位奇才的后代,当权者认为他们身上多少会有一些祖先身上的才能。

青年第五浮生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喝了口酒后走上前来,指着书上的舆图,开口后发出的却是一个酒嗝,让淮王忍不住的抬手掩鼻。

“王爷莫怪罪。”第五浮生对淮王拱了拱手,道:“属下通过上次王爷调查的关于陈墨的信息分析,发现此人和别的天师贼军不同。

此人会与民生息,又有着严格的军纪,善经营,青州清亭、平庭县两县更是一片欣欣向荣,光两县一年就能给他提供最少五十万石粮食。他拥有青虞两州,现在又占下麟州,三州在手,近两百万人口,足够让他偏安一隅,待将来局势有变,逐鹿天下。”

“呵。”话音刚落,顿时惹得一名幕僚发出嗤笑。

淮王幕僚众多,为了获得淮王的重视,大家都想展示自己的才能,让淮王听自己的。

所以彼此间属于竞争关系,加之第五俘生又是属于那种独来独往的,自然不招人喜欢。

“那以伱的意思,难道这小贼还想自立不成?”

“占据一隅之地,有自己的军队,近两百万人口,后勤不缺,有何不可?”第五浮生反问。

“笑话,区区数万人马,天师贼军都尚是乌合之众,就他一毛头小子,就这点人,也想自立?到时不用我们动手,罗广就能够收拾他。”那名幕僚道,

“鼠目寸光。”闻言,第五浮生轻吐一声:“如今的局势,尔等难道还看不来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