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i人社畜的曹阙,被冤枉的谢承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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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泽攥了攥拳头,眼角抽了好几下,最后选择忍了。

要不是他刚刚喊了几声无痕无迹但没人回应,他怎会退而求其次找曹阙来求助!

深吸了一口气,他捏起一枚瓜子磕了起来,说起了正事,“曹都指挥使,身为太子的左臂右膀,你也不希望太子做出错事,日后被史书乱写吧?”

曹阙沉静淡然的目光撇过他抹血抹得乱七八糟的脖子,继而缓缓垂眸,又啜了一口茶,纠正道,“殿下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卑职是皇后的左臂右膀,而非太子的人。”

谢承泽:“……可宫变的时候,你明明将合作的事情隐瞒了皇后!”

“卑职是皇后的人,但也是曹家的人,有权做出正确的判断来保全禁军。”曹阙淡然道,“皇后会理解卑职的,这也是皇后给予卑职的特权。”

“……”谢承泽暗暗咬牙,“不管这个还是那个,别忘了,本王也是有左膀右臂的,若本王突然消失,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绝对是太子!”

“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贴身护卫更是六亲不认,便是太子,他们也敢杀!”

“本王是为太子着想!”

曹阙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顿,终于看了一眼谢承泽。

“所以,殿下想让卑职做什么?”

谢承泽立马凑了过去,“你先去……然后……再这样……”

曹阙眉梢微动。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天真的青年。

他不会真以为,这样便能用一条绳子勒住一只站在悬崖上发疯的猛虎吧?

也是,一个没下过药却以为他真中毒了的青年,想法天真也是自然的。

他微微点头,“既然如此,卑职便帮您一把。”

见他松口,谢承泽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细心叮嘱道,“你此事做得隐秘些,莫要牵累到自己,如果有生命危险,便推到本王的身上。”

虽然没见过病娇,但听说病娇的脑回路都不正常,甚至可能刀人,所以防患于未然,不能把生命危险带给无辜的人。

曹阙垂下眸,脸上看不清神色,“是。”

而这时,太医也被侍卫叫来了,看着谢承泽满脖子的血,太医吓得差点腿软了,好在一番检查后只是破了一点皮,甚至伤口都已经凝血了。

太医从药箱里取出了两盒药膏,叮嘱道,“这一盒可愈伤口,这一盒可保殿下日后不留疤,殿下体虚,用膳时最好吃些补血的食膳,比如猪肝,猪血……”

谢承泽一听猪肝,立马面色微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曹阙也起身,送走太医之前,冷淡的目光扫过对方的脸,平声道,“赵太医,你今日是否来过这里,应当是知晓的。”

“大人放心。”赵太医连忙道,“小人今日从未来过这里。”

目送走太医,曹阙回到屋内,见谢承泽正抱着铁链子满屋子的找铜镜,不禁有些失笑。

也难怪,太子这般执着于摄政王殿下。

曹阙幼时暂居东宫值房时,曾见过太子殿下,小小一团的孩子,后背却被藤条抽得满身是伤,便是连黑坊里买卖的奴隶,都未曾被抽得这么残忍。

更何况是未来的天子。

宫人们仿佛已经司空见惯,对他叮嘱道,不必理会太子,做好自己的事情便行。

他没管,夜里翻来覆去,最终耐不住良心上的谴责,想去太子寝殿送些药膏,却看到床榻上两个睡得七仰八叉的孩子,二皇子殿下的小手紧紧牵着太子的小手,而太子殿下后背上的伤都被抹好了药膏。

没人管的太子殿下,有了自己的守护灵。

自那之后,曹阙便总能看到睡过头的二殿下灰头土脸地从东宫狗洞里爬出去,而后拍拍身上的灰尘,自以为无人察觉的跑回自己的承欢殿。

在东宫当值的那段日子,他亲眼看着二殿下从偷偷进入东宫,到可以光明正大的踏入东宫。

再到,不敢踏入东宫。

曹阙走到茶桌旁,拾起了桌上的药膏,“殿下别找了,屋里没有铜镜。”

谢承泽停下脚步,只好走回到茶桌前,“那你帮我抹上吧。”

曹阙垂下眸,扭开其中一个药膏盒,看着谢承泽歪着脑袋毫无防备的露出脖子,他微微沉了下气,伸手将冰凉的药膏抹了上去。

不免得,问出了心中盘旋许久的问题。

“殿下曾经,为何讨厌太子殿下?”

谢承泽歪着脖子,目光随意落在对面的柱子上,随口答道,“要是有一个大男人,不准你与任何人亲近,还把你锁在小黑屋里,只准你与他说话,你会不讨厌他吗?”

曹阙想了想,“还行吧,看情况。”

谢承泽:???

谢承泽立马捂住脖子往旁边挪了一下,惊恐地看了曹阙一眼,仿佛在看什么洪水猛兽,“曹大人!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本王看错你了!”

曹阙:……

谢承泽惊恐完了,又开始八卦起来,“谁啊?难道你有心仪的对象?希望被对方囚禁起来,然后酱酱酿酿?”

曹阙不懂什么是酱酱酿酿,但从谢承泽的眼神里察觉到那大抵不是什么清白的词语。

他伸手按住谢承泽的脑袋,俯身继续给他擦药,解释道,“晨起不想上衙的时候,就想被关进小黑屋,给口吃的和喝的就行。”

谢承泽懂了。

这不就是i人社畜不想上班时的愿望吗?

“我懂你!”谢承泽不禁握住他的手腕,两眼泪汪汪,“本王以前就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曹阙不记得谢承泽还就过学,正想说不要乱动,药还没上完,突而门外传来一道无法遏制怒气的喊声,“你们在做什么!”

曹阙下意识收回手,回头看着满脸怒容与阴鸷的谢瑾瑜,他微微退至一旁,抬手行礼道,“太子殿下,卑职在为摄政王殿下上药。”

谢瑾瑜阴暗的视线扫过曹阙,一股内力挥袖而出,直接将曹阙挥退至几步开外,随即目光落到谢承泽的脖颈上。

愤怒与心疼的表情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抹悲哀之色,“二哥为了惩罚我,竟不惜伤害自己?”

谢承泽:……

我警告你啊,不要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