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半夜的战斗(1 / 1)

猎妖高校 郑重骑士 1222 字 17天前

半夜的战斗

,猎妖高校

十一月二十三日。

周一。

宜,入殓,余事勿取;

忌,诸事不宜。

郑清从没有一次觉得老黄历是这样的精准。早上起床后,他悲伤的发现鼻青脸肿的模样没有一丝缓解,眼圈依旧与昨晚一般是黑的,鼻子发青,脸颊也肿的老高,远远望去,让人不由感慨‘肿的像猪头’这样的描述是多么的贴切——今天他就应该像迪伦一样,大白天呆在棺材里,除了打呼噜,什么事也不要做。

“遮遮掩掩万一被人发现,反而更糟。”

当年轻公费生努力给脸上涂抹珍珠面霜时,萧笑这样劝解他:“你大可大大方方出门,如果有人问起,就按我们昨晚商量好的,说猎队训练时受的魔法伤害。”

看着镜子里因为涂抹太多面霜导致惨白如吸血鬼的面孔,郑清最终长叹一口气,重新洗了一把脸,只盼望萧大博士的建议是正确的。

幸运的是,一直到教室门口,都没人对他脸上的伤表示出过分关心。虽然还是偶有路过者悄悄指指点点,但那完全在郑清承受范围之内。

“咦?你怎么也这幅模样?”段肖剑在教室门口碰到鼻青脸肿、步履匆匆的年轻公费生后,满脸惊讶。

“唔,昨天晚上猎队集训,训练强度稍微高了点……等等。”郑清含糊着,刚刚说完昨天与同伴们编好的说辞,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叫‘也’?还有谁‘也’这样儿了?”

他反手指了指自己惨不忍睹的面孔。

段肖剑的脸蛋皱成一团,打量着年轻公费生的模样,仿佛鼻青脸肿的人是他,半晌才不确定的回答道:“……好多人,比如我们学院的詹士辰,阿尔法的彼得·格林斯潘、安德鲁,星空的阿尼·布莱克,亚特拉斯的尼古拉斯·邓尼金……他们今天早上也这幅鼻青脸肿的模样,有人说是小鬼在恶作剧,也有人说是有学生在实验黑魔法,总之,既然你是因为猎队训练的缘故,原因不同,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吧。”

他罗列的这些人名,郑清都‘略有耳闻’,因为大多属于猎队圈子里的,只是知道,却不一定对得上号。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萧笑眯着眼看了瘦削男生一下。

段肖剑耸了耸肩膀:“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流言传播更快的消息了……顺便,昨天晚上贝塔镇有大巫师交手,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因为挨揍,所以早早躲回宿舍的年轻公费生自然不知道这回事。不过段肖剑也语焉不详,只知道昨天有大巫师在贝塔镇毁了挺大一片地方,具体缘由、出手者身份等等一概不知。

直到上课前,辛胖子匆匆赶回,才带来了第一手鲜的情报。

“这都是校报编辑部的内部消息,你们不要乱传呐!”

在开口前,胖巫师反复叮咛几位同伴,表情非常严肃:“如果被琳达学姐知道,会用她的高跟鞋砸死我的!”

“我怎么觉得你很期待那一幕发生呢。”萧笑撇撇嘴。

“别废话,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季信打断博士的嘲讽,满眼热切的看着胖巫师:“几个大巫师?在哪里动的手?用的什么魔法?校报会详细报道吗?”

胖巫师瞪了博士一眼,挽起袖子,先是夸张的比划着大小:“那场交手发生在昨天半夜,大概两三点钟吧,位置是贝塔镇西区……”

“西区不是‘贵族区’吗?怎么会有大巫师在那里发疯?”郑清还在想着其他‘鼻青脸肿’的巫师,正琢磨要不要一会儿下课后打探一二,此时忽然听到‘西区’两个字,下意识开口问了一句。

贝塔镇西区聚居着许多巫师世家,比如青丘苏氏、天门张氏、大都会奥布莱恩等等,皆在此区立有公馆。因为这些巫师世家大都有高阶巫师在世,所以极少有人会在这里动手。

张季信不满郑清打断讲述,斜着眼掰了掰指节。

“这我怎么知道。”胖巫师费力的耸了耸肩膀,摊开手:“我只知道,昨天出手的大巫师毁了小半个街区!”

嘶!

张季信非常配合的吸了一口凉气,两眼放光:“然后呢?有人看见了?有照片没有?我家那地方太偏,肯定没被波及。”

“那可不一定。”

辛胖子摇摇头:“交手的中心位于卡伦家的公馆,跟你家离得不远……据目击者说,战斗的声音像是在打雷,轰隆隆响了大半个小时……半空中的魔力波动仿佛飓风般狂暴,一只比房子还要大的青色爪子从半空中落下,指甲像陌刀一样锋利,只是轻轻一抓,就捏碎了卡伦家的公馆……你没见马修今天没来上课吗?听说大早上三叉剑的人就把他接走,不知是保护起来,还是协助调查去了……”

他指手画脚比划着,唾沫横飞,满脸兴奋,仿佛自己张开的五指就是昨晚半空中落下的巨爪。

其他几人则齐齐转头看向马修平日所坐的位子,果然没看到那位年轻血族的身影。

“知道动手的是谁吗?”萧笑来了几分兴趣。

“怎么可能!”胖巫师翻着白眼,一副你没有见识的模样:“虽然这里是布吉岛,但大巫师终究是大巫师,普通巫师怎么可能查出祂们的身份……如果学校或者联盟出手倒有可能,只不过那些调查结果不可能让我们知道。”

“我猜应该是某位狼人族长老。”红脸膛男巫很有把握的猜测道:“众所周知,祂们跟血族向来不对付。”

“不一定,”胖巫师摇摇头:“按照目击者的说辞,与其说那只巨爪是狼爪,更有可能是某种鸟类,或者龙属生物……可惜,因为目击者水平太低,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虚幻影子,甚至分辨不清爪子上是细长的绒毛还是晶莹的鳞甲。”

“确实……太可惜了。”

张季信轻轻锤着桌子,发出惋惜的叹息,同时不由自主扯了扯干净的手腕,仿佛自己还戴着拳套:“如果我在场……”